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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返跑(Suicide Sprints)第三章 直到時間將我們分開

有時,情感確實存在,卻與信念相悖。 /諾蘭電影《天能》二創文,Neil/The Protagonist的CP向。 09/23至09/28間於噗浪首發部分內容,次發於AO3。   他進門的時候,尼爾正把熱水倒進馬克杯裡。雖然他們經常在飯店碰面,卻總會自帶杯子。   這說來話長。   尼爾曾經因為任務內容,很長一段時間無法返回故鄉,於是男人某次途經英國機場時買了外盒印著不列顛米字旗的馬克杯組給他,帶著點慰藉思鄉的意思。   尼爾對那明顯針對觀光客的包裝感到好笑,打開裡頭是一藍一紅的對杯,而男人拿起紅色那只,指定這是尼爾的。   當時,他想起曾於半睡半醒間,隱約聽到對方坐在茶几邊用手機看教導泡茶的網路影片,音量不大卻莫名地記住了主持人說過「用紅杯喝茶會造成較甜的心理感覺」。   尼爾不確定那個人的分配方式,是不是基於那個奇怪的影片,但欣然接受安排,並在瞧見男人接著拿出好幾罐某牌的英式早茶後,將調侃他購物選擇的想法拋到了九霄雲外。   美國人不懂英國搭檔對茶的愛好程度,然而他總是懂得觀察。   就像今天,男人甚至帶了消化餅。他將一盒餅乾放在杯子旁,雙手從後方環抱住尼爾的腰際,臉埋進隔著一件薄衫的肩胛骨之間,打招呼道:「茶包碩士。」   「嘿,」尼爾語帶不滿,但舒展全身任憑男人解開自己的衣釦。游移的手掌伸進襯衫下擺,指頭來回磨蹭他的腰腹。「我偶爾也用茶葉泡的。」   男人笑出聲,氣息噴在尼爾的後頸。   「這種情況下,我們應該泡點其他東西。」   茶才剛沖開,再等幾分鐘便是最適合品嘗的時候,且另一邊的藍杯仍空空如也,但尼爾不得不放下熱水壺後轉過身。他們隨即在褪去彼此一層層外衣的過程裡,用半秒都不願分離而略為彆扭的姿勢一同移往房間中央。   他站在床邊回應男人不安分的吻,被挑起的渴求使得手指連鬆開對方領帶的動作都顯得笨拙,反而是自己的皮帶頭不知何時已經分開,西裝褲勉強掛在膝上的模樣相當狼狽。   男人閉起眼像是對這副胴體再熟悉不過,一路沿著他衣襟大敞的胸口向下舔吻,在大腿內側吸吮出泛紅的痕點時,身下的人不禁喘息。那個人愛撫他腿間按耐不住的熱度,往後輕輕一推。   尼爾倒在床上的時候,腦海閃過這下子茶可就大事不妙了,不我也大事不妙了。   當任務進行必須分隔兩地,他們離別前會在彼此身上留下印記,逐漸淡去就代表重逢的時日接近了。就像某種例行的期盼,倘若這是個局勢更加安穩的年代,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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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返跑(Suicide Sprints)第二章 自由意志即是執子之手

 逆行世界裡,自由意志依然存在,就在你伸出的手之中。 /諾蘭電影《天能》二創文,Neil/The Protagonist的CP向。 09/23至09/28間於噗浪首發部分內容,次發於AO3。   ——尼爾。   耳邊聽見自己的名字從那男人的唇舌上滾落,略為嘶啞的呢喃聲消散在空氣裡,每一次挺進又是一波迭起的呼喚。歡愉的浪潮打溼了緊緊相扣的胴體,半是回應的低哼沒入情不自禁的呻吟之中,交融之際幾乎沒了你我之分。   擁抱與接合消弭了肉身距離,卻無法完全表達出此刻的情慾多麼強烈,察覺到體內快感不斷攀升的瞬間,尼爾咬住男人的肩膀。   眼前一片空白宛如燈光過於眩目,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又近又遠的地方傳來最後一聲低吟。時間慢了下來,體內滿溢而出的熱度撫慰了生理反應帶來的驚懾。沒事的,在這懷抱裡很安全。   眼皮漸漸沉重時,他意識到那個人正在調整呼吸的節律,無聲地笑了。剛才做的瑜珈還不夠嗎?可惜,尼爾在提起力氣說出笑話前便陷進夢鄉了。     有時候,他們幸運地能在溫存後安然共眠。當然,就他們看待世界的角度而言,用「運氣」來解釋情況是個差勁的論點,但「感到幸運」則是另一回事。情感再不牢靠仍確實存在,甚至能阻止世界末日。   曾經或者說將來,有一個女人藉由情感緩下了末日。在那之前,她與他之間會發生一場談話。   搖搖晃晃的的貨櫃裡,負傷的女人因疼痛醒來,卻被告知嗎啡的注射間隔還沒過去,必須再等幾分鐘;男人流露出抱歉的神情,於是開口欲幫忙轉移她的注意力。   「我很難相信說話真假參半的人。」   他不清楚這種情況下該說什麼才好,聊家庭生活似乎不是個好選擇,不由得半是自言自語、半是傾訴地吐出這句話。後知後覺地想到,這或許是對缺乏情報感到焦躁,欲發洩怒氣的對象卻睡得不省人事的緣故。   凱特眨了眨眼,想起尼爾為自己解說目前處境的模樣。即使她狼狽地躺在金屬的四方空間裡衣衫染血,且知道得不比眼前的男人還多,仍擁有坦白想法的自由。   「據說,虛構比事實更接近真相。」   男人直視著她,一動也不動,不明就理的眼神充滿了質疑。她不指望一個驍勇善戰的美國情報員明白這道理,但無知不等同愚蠢,只代表了那個人在世界上生存的方式。   就像她被教導過如何避免自己淪落劣勢,依舊沒逃開下體與腹部傳來的痛楚。思緒漸漸飄遠之際,男人終於做出反應。   「那麼,真相是什麼?」   「說那句話的人曾試圖從歷史事實裡找

折返跑(Suicide Sprints)第一章 暮光時刻

一位朋友的結束,是另一位朋友的開始。而決定暗號的方式,不正是表達傾慕某個人的最好機會嗎? /諾蘭電影《天能》二創文,Neil/The Protagonist的CP向。 09/23至09/28間於噗浪首發部分內容,次發於AO3。   「讓我走吧。」   金棕髮的青年笑著轉身,看不出任何一絲哀愁,也許是因為最悲傷的時候已過去。   而欲言又止的男人,胸口湧現衝上前阻止他的衝動,卻在對方的豁達下發覺自身的無能為力,僅是拚命壓抑住這份不合時宜的情感。   時間不是問題,問題是如何逃生。身處世代存亡中心的男人,對於此刻想起的話語感到苦悶。世界的運作方式孕育了他們賴以倖存的信念,但不是袖手旁觀的藉口;就算悲痛伴隨希望而生,亦不過是附帶損害而已。   黃昏下的溫暖笑靨,燦爛得過於刺眼而令人恍惚。   他可以拼湊出無數個阻攔的理由,卻抵不過一顆堅決的心。     ——整個行動都是時間鉗形攻勢。   身為唯一的主人翁,他不專精物理學,不需要理解。   但是他的身體有感受記憶,眼睛有視覺記憶。   尼爾是這麼理解的,尼爾的雙手是這麼解釋的,所以他的心記住了。或者是反過來,因他記住了,所以尼爾做出那樣的動作。因果順序又如何,發生過的事就是發生了。   每當受招募的人問他,到底是為何效命的時候,他在理解之前就感受到了。   雙手向著彼此吸引,手指交錯貼合。   「只能給你一個手勢,天能。」     男人看見吧檯邊上背影的瞬間,腳步不禁停了下來。   即便周遭染上了昏暗的光線,至少他這次有時間將對方的輪廓慢慢地收進眼底。從這角度望去,只瞧得金棕色後腦杓的髮旋,以及深藍西裝包裹住略為纖細的身形,並非過瘦那種,而是未經鍛鍊的年紀緣故。雖然一看就是出身與教育程度良好的青年,卻不是活躍於兄弟會或划船隊的類型。   男人告訴自己這就是起點了,而信念不是放棄的藉口,於是邁步上前。   他在青年身旁坐下,眼角注意到那個人手中的杯子已空,便招手向酒保要了健怡可樂和伏特加通寧,且以手勢示意後者是給同伴的。他想過為自己點酒精飲料,但今晚不過是任務,以後有的是時間愜意共飲。   懂得喝酒卻稚氣未脫的灰藍雙眼抬了起來,目光順著伸出來的那根食指往上移,停在他的臉上。   在青年開口之前,他先行一步做出反應。   「尼爾對吧?很高興認識你。」   被喚作尼爾的人,頓了一會兒後露出微笑。伏特加通寧剛好這時候被放在桌面上。

劃傷止痛

若你非得流血,我願化身刀刃 /Detective Comics旗下漫畫《Red Hood/Arsenal》的同人文,Jason Todd/Roy Harper的CP向,含有性、輕微施虐的描寫,未成年或不適者請自行迴避。 2018/12/04開始創作而收尾卡關,19/10/07解決,首發於Blogger,次發截圖版於 噗浪 。   傑森抱著兩袋雜貨回到住處時,客廳亮著燈。   他瞄了一眼手錶,中午十二點四十分,照理來說羅伊不會這麼早起才對。   「羅伊?」他朝著裡頭的房間喊道,並不期望賴床的同居人回應自己,同時小心翼翼地放下紙袋,避免碰壞雞蛋等易碎食材。   一如預期,房門開著,但連一聲慵懶的悶哼沒有。   傑森猶豫了一會兒,仍舊走進那伸手不見五指的空間,盤算先開燈,大約一個小時後羅伊就能自然醒來,一起用餐了。   他的手剛摸上開關時,聽到了細微的聲響。有那麼一瞬間,他以為是某種受傷的小動物在哀嚎,辨識出夾雜其中的紊亂呼吸聲後,心中警鈴大作。   黑暗中的羅伊正用力地環抱住腹部,蜷跪在地,斷斷續續地發出不成聲的啜泣。   傑森小心地走向他,伸手搭上肩膀又輕撫背部。   「羅伊,是我……噓……沒事了。」   羅伊茫然地抬起頭時,傑森的雙眼正好習慣了黑暗,看見那臉上閃著微弱光線的淚水以及痛苦的神情。   他像是對小孩子說話似地輕聲細語,雙手包覆著羅伊的臉頰,感受到高熱微腫的皮膚。   「怎麼了?」   羅伊皺眉閉上眼,眼底的淚不停滾落下來,艱難地在不穩的呼吸間吐出兩個字。   ——奧利。   彷彿這就是極限了,他不再試圖言語。傑森本想替眼前的人抹去狼狽的模樣,可是手掌幾乎被溫熱的液體沾濕,索性整個人湊上去,一手輕揉那紅髮,另一手扶在後頸,在他耳邊安撫著,教他慢下來一吸一吐。   羅伊異常乖巧地隨著節奏胸口起伏了幾回,卻突地嗚咽一聲,整個身軀劇烈地顫抖了起來,如同溺水般雙手在傑森的後背上胡亂揮舞,即使隔著布料仍弄痛了他。   傑森反射性地縮了一下身子,但不吭聲,僅是緊抱懷中的人,繼續數著呼吸,低語要他放鬆。   「傑……拜託……我……需要……」   傑森聞言鬆開雙臂,謹慎地凝視著羅伊,只見瀕臨崩潰邊緣的男人痛苦地咬牙,滿溢求救的眼神迎上他的視線。   他明白。一直都明白。羅伊無法負擔自己情緒時,往往只能這麼做。   若不是此刻

王之煦陽,輝之妾影

伊斯坎達爾應御主召喚而來,我迦二世月光光心慌慌 /TYPE-MOON旗下遊戲《Fate/Grand Order》的同人文, 包含帝二世,也就是イスカンダルxロード・エルメロイⅡ世(ウェイバー・ベルベット)的CP描寫。勉勉強強可說是一般向。 昨日(19/09/18)首發於 噗浪 ,此處已修正先前的筆誤。   傳說,十三歲的亞歷山大初遇布西發拉斯時,那匹悍馬稍早已將他父親的許多下屬摔到地上去了。   眼看父親不得不放棄一匹好馬,年幼的亞歷山大自告奮勇上前。他隔著一段距離觀察布西發拉斯,發現牠是被自己的影子嚇著了,恐慌之際影子蠢動得愈是厲害,馬兒愈是驚懼。   於是他沉穩地扶住布西發拉斯的頭,使其面向太陽。牠的影子移往視線之外的身後,馬兒因此冷靜了下來。   他和未來將伴隨自己征戰一生的摯友頭碰頭,輕笑後躍上馬背,而布西發拉斯像是為這份羈絆的開始感到高興似地發出嘶嘶聲。   艾梅洛二世閣下,從未想過這一天有實現的一刻。儘管他早希冀以久,甚至在人生大多數的歲月裡將其視為存活於世上的意義之一,也幻想過各種情境,當這一刻真實來臨時仍然殺他個措手不及。   亞歷山大大帝、伊斯坎達爾、Rider--不管哪個稱呼都無所謂,更重要的是他現身於光環之中時帶給自己的那份悸慟。胸腔內滿溢而出的悸動,以及參雜其中的一絲悲慟。   能夠再度相見對艾梅洛二世閣下來說,不僅是純粹喜悅的成分,下個瞬間一股難以言喻的強烈不安與渺小感襲捲而來,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落荒而逃。   艾梅洛二世--不,韋伯·維爾維特,他在御主身側戰鬥一段時間後,不知為何外表就回到了那段最令人羞恥的時光,也就是身處伊斯坎達爾麾下既美好又苦澀的那場聖杯戰爭。   他很珍惜那命運般的經歷,但要是用這樣的外表與Rider重逢,不就顯示出自己一點成長都沒有嘛!韋伯一邊在內心叫罵著,一邊在走廊上奔跑,險些跌了一跤。   正當他放棄防禦面部朝地時,肌膚碰觸到了完全不同預期的觸感。   「......」是紅色的胸膛。Rider開著紅褐色V領盔甲的厚實胸膛。   他不是才剛被召喚來嗎!   「怎......」怎麼走在自己前面!   「呦,聽說這裡有個小子想見余。」頭頂傳來韋伯在夢裡聽過的渾厚有力的嗓音,距離現實聽到已經太久,久到他快忘記那震動空氣的聲響有多麼旁若無人。   「......你自己沒有想見我嗎?

永不離去的唯一

他是孤獨的 /Detective Comics的同人文,簡述羅伊哈珀(Roy Harper)的一生,包含與Killer Croc、Jason Todd、Koriand'r的些微CP描寫,至於Oliver Queen則任君想像。 今年5月25日首發於 噗浪 ,用字稍微修改,不影響劇情,僅是選擇障礙在作祟。 羅伊哈珀是孤獨的。 小時候,他渴求奧利佛的認同,但沒被放在心上。 於是他說服自己沒有綠箭俠的生活,尋歡作樂更加方便沒什麼壞處,一個沒留神卻彎進了墮落的小巷。 那天奧利瞪著他手臂上的針頭,臉色從震驚轉為憤怒,其實他嚇傻了,分不清是藥物還是恐懼的緣故使得全身發冷汗,可後腦勺仍有個聲音咯咯笑道,好真實的幻覺啊,自己對奧利的相思之情居然強烈到這地步,出現被抓包的想像也在所不惜。 直到臉頰上火辣辣的痛楚突地襲來,才恍惚地開始思考,這一切似乎不是錯覺。 他勉強手撐著地,跌到地上時牙齒可能斷了,泛白的視線只看得見幾滴鮮紅的液體,耳邊嗡嗡作響,卻完全聽不清奧利罵了些什麼。 事後想來,大概不外乎會是你該做得更好這種沒意義的狗屁,但他當下真的慌了。 是貨真價實的奧利。他好想知道對著自己轟炸的字句是什麼內容,多麼想藉由碰觸來確認那男人正真實存在眼前。可是他的思緒渙散,什麼也抓不住,肌肉被藥物放鬆得無法使上力。他試著吐出道歉,卻不曉得奧利有沒有聽見,或是如何回應。 不知過了多久,回過神來,房間裡只剩他一人。 奧利佛走了。他被拋棄了。 少年時,他開始試圖振作。 每週的固定時間,殺手鱷會在下水道裡,聽他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擲玩戒酒徽章。 偶爾,他犯癮頭難受得啜泣時,殺手鱷會像對待嬰孩般輕撫他蜷起的背。然後牠們做愛,先是緩慢溫柔,接著逐漸粗暴放蕩。 當牠粗壯的身軀壓在他身上時,他總有種即將窒息的快感,痛苦與愉悅交織形成的高潮,迫使理性與感性都飛到九霄雲外去,不用再去思索自己為何哭泣,只要感受嘶啞的嗓子與紅腫的後穴,便能確認自己仍活著。 每次事後,他望向那雙濁黃的眼珠,裡頭包含的情感,與其稱為在乎,不如說是看不過去。所以他一直明白這份單方面被支持的關係,僅是暫時的。 最後一天,當他向殺手鱷報告自己的康復狀況時,他們擁抱,卻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因為那並不是這段關係的重點,這份扶持的喜悅是真實的便足夠。 再索求更多是行不通的。 青年時,他再度尋求歸屬

欲喚作什麼才好呢 /以ゆよゆっぺ所作的ボカロ曲「Leia」為發想的新詩。 實際上為2012/05/08所創作,雖有諸多不成熟,今日整理資料夾時決定上傳作紀錄。 將真實的色彩抹去 染上真實的污濁 將個人的情感丟棄 剩下他人的著墨 何其幸 何其不幸 多麼充(空)實(虛)的生命 受到媚惑 伸出手 未來是茫無座標的空白 從後湧上的恐懼 感到困惑 退回守 過去是深邃冰冷的黑暗 此刻被灰色侵蝕的空殼 亦無意義 若扼殺了偽 同 滅絕了真 彼方 突來的顫慄 幾近透明的氣息 自喉頭深處咳出的 慟泣 要消失了 要消失了 「兩者同等價值」 飄忽的話語 理應溶入空氣 卻震擊耳膜 假面散落一地 碎片四濺 血淚不曾分離 即使如此 赤裸的孩子哭(笑)了 只因 「僅是存在便具意義」